-只洱-

山中何事？梅花酿酒，冬雪煎茶［注］。

［壹］

李寒衣屏住呼吸，轻手轻脚往外爬。

辰初了，可不能再歇了。

春困。夏乏。秋盹。冬眠。

霜降之后，那一丝暖意就像当了好久值、终于放衙的小吏，毫不留恋，绝尘而去。天气是越来越冷了。

呵，也起的越来越迟了。

李寒衣一向自律，管他三伏还是三九，本来是雷打不动要早起练剑的。后来嘛......不提也罢。

某个让她练不成剑的罪魁祸首，此刻安安静静躺在外侧，眉眼柔和，睡得十分心安理得。

懒鬼。

冬至。

雪月城，苍山。

昨天夜里下了雪。

雪月城地处西南，是不大下雪的。可苍山占了地势，冬天一到，即使是在李寒衣常居的半山腰，也能欣赏到正儿八经的苍山雪。

窗外一片银装素裹，四周很静，听不到一点声音。

手撑在那人腰侧，正准备迈出左腿跨过去。

一只手伸出来，揽在她腰上，一把将她拉了回去。

李寒衣跌在眼前人身上。

......

赵玉真未睁眼，语气懒洋洋的，似乎还漾着迷糊睡意。

“还早。”

早个屁。哦闭着眼睛是吧，果然说的是瞎话。

“辰时了。”

“岁寒，宜安睡迟起。”

“歪道理。”

眼前的仙女趴在他胸膛上。赵玉真微眯着眼睛笑，揽着仙女纤细的脖颈。

他揉揉仙女散下的头发，质地轻软。“小仙女，他们叫我道剑仙呢，我的话是不是歪道理？”

他还挺骄傲。

他生了副清俊端正的好样貌，却配了双桃花眼，眼角内勾，眼尾微微上翘，没睡醒时，一副慵懒样，倒是颇为赏心悦目。

“不行，很晚了。”

“巳时有雪。”

这人随口一说。

“又何妨？”都是剑仙境的人了。

她又开口，打算跟这爱耍赖的臭道士好好讲讲道理。

“你忘了，师兄他们今天要过来？不准备准备？”

“不急。”他眨眨眼。

他翻了个身，顺带把仙女翻到内侧。

窗外，一片白茫茫。

窗格如画框，勾勒出“窗含西岭千秋雪”的味道。

屋内满室生春，暖意催得人昏昏欲睡。

［贰］

“小仙女，要不我来吧。”他想着仙女爱干净。

“怎么，看不起我？”

刀陡然斜插在案板上，裂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，上面还有一块五花肉。

遭受无妄之灾的案板哆哆嗦嗦，“咚”的一声响。厨台下还没杀的母鸡望着五花肉，想必平白生出一股兔死狐悲，哦不，“猪”死“鸡”悲之感，“咯咯”了一声，发出了它鸡生的绝唱。

“岂敢岂敢，小仙女这么聪明，当然一学就会。”

反正他不担心。

他乐呵呵为仙女打下手，和颜悦色地望向了母鸡。小鸡这么可爱，一定很好吃吧。

母鸡退了半步。

惊起“咯”声一片。

薄暮，细雪映着天光，天倒是比平日里亮堂些。

按赵玉真的提议，院里石桌上，支起了一个小火锅，为照顾来客的口味，颇为贴心地分为两个格子，此时已经热气腾腾地煮起来了。

......用的是离火阵心诀。

道门至高心法用在此处......倒是挺方便。

南方不像北方，冬天湿冷，寒气如细细刀丝侵入骨髓。即使是人称四季如春的雪月城，也难免受一点寒气侵袭。天启城就很不一样了。

赵玉真在一个锅里放了清油，扔了些花椒辣椒，切点葱姜蒜，再撒些佐料。花椒和辣椒的香味伴着热气溢了出来，在阴寒的空气里热辣又鲜活。

赵玉真咽了咽口水。

李寒衣打了个喷嚏。

赵玉真又往另一个锅里放些番茄，撒些调味品。仙女不爱吃辣。

苍山，天色渐黑。一向安静的雪月剑仙居所，一阵阵锅碗瓢盆的声音。

从山腰传来几道谈话声，在李寒衣听来很是聒噪。

“嫁了人就是不一样，都会请师兄吃饭了。”这是百里东君。

“呵，那臭道士给她灌迷魂汤了吧。”这是司空长风。

“爹爹，迷魂汤是什么？好喝吗？我也想要？”这是小小的司空千落。

“小千落，迷魂汤可不好喝，喝了它，心就丢啦。”这是玥瑶。

“玥瑶姐姐，可别打趣这小丫头啦哈哈哈。”这是洛水清。

“百闻不如一见，我倒想见见那传说中的道剑仙。”这是谢宣。

剑仙境的人耳力非同寻常，他们你一言我一语，李寒衣自然全都能听到，切菜的手一抖。

“好吵。”她撇撇嘴。

对面那双眼睛浮起了笑意。

李寒衣正将一篓糯米鸡五花大绑，线缠得密密麻麻，生怕那玩意儿复活似的。

“一点都不难嘛。”微微有些得意。

这活计激起了她莫名的好胜心。

然后她目光冷淡地投向了那只身首异处的母鸡。

南方有佳人，绝世而独立。

一手能提剑，一手能宰鸡。

......

谢宣进门的时候，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诡异场景。

不远处，赵玉真在与百里东君等人寒暄。

雪月剑仙，竟然洗手做羹汤，亲自招待她的好师兄们。

......真是好有排面。

看得他心惊胆战。

要不还是走吧，这福气他消受不了。他挤出一个温雅有礼的笑，默默退了半步。

李寒衣百忙之中抬头瞥了他一眼，不咸不淡说了句。

“死书生，我可没请你。”

“是我不请自来了，能一见雪月剑仙洗手作羹汤，真是不枉此生，虽死不悔......”

听出他话里的调侃，她毫不客气地呛回去。

“哦，你怕什么？怕难吃，难吃你就多吃点，正好早登极乐，去面见你的圣贤。”

她不喜多言，不代表不会说话。每每这时，废话多公子传下来的那半血脉终于有了用武之地。

“哪里哪里。”谢宣笑着摸摸鼻子。

说起来，雪月剑仙刀工倒是一绝。那一手菜刀，挥得干净又利落，出神入化。片个五花肉，拿出了把敌军千刀万剐的气势，片出的肉片薄而匀称。

“小仙女真是厉害。”

赵玉真走过来，赞不绝口。

先夸一夸再说。

他用手抹掉仙女脸上粘的煤灰，没忍住笑了笑。

“咳咳，赵兄，神交已久，幸会幸会。”谢宣风度翩翩地颔首微笑。

“啊，谢兄，久仰久仰。”赵玉真转过头，和颜悦色道。

两人一副一见如故、相谈甚欢的样子。

百里东君走过来，一点不见外，反客为主地招待谢宣。

“来，随便坐。”

“也别太随便了。”李寒衣凉凉地补了一句。

司空长风也过来，抑制不住作死的心。他颇为挑剔地看了看案板和拿菜刀的李寒衣。

“你行吗？”

李寒衣看了特别会说话的好师弟一眼，手起刀落，把一根萝卜削成了花，刀落下来，刀尖对准司空长风。

“你滚远点。”

司空长风讪讪一笑，自觉地滚了，过去同百里东君和谢宣等人喝茶。

茶水是用今天的新雪煮的，清香扑鼻。

苍山上炊烟袅袅，小火锅扑腾扑腾，香气四溢。

［叁］

最后李寒衣只是切了菜，亮了把她惊为天人的刀工。

她莫名被司空千落拉去堆雪人了。那小丫头比雷无桀小几岁，一口一个“寒衣姑姑”，脆生生地叫着。

她平生最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些小孩。

剩下的菜肴都是赵玉真做的，谢宣等人长舒了一口气。

辣汤的花椒和辣椒都浮了起来，在不停冒泡，番茄汤也越发浓郁，空气中弥漫着麻辣和酸甜的鲜香。

一锅红汤映冬雪，看着暖意融融。

菜备齐，请各位自便咯。

上一个梅花米酒，米酒上漂着几瓣腊梅，暗香浮动。

来一个红糖糍粑，糍粑外皮酥脆，里面松软香浓，再浇上一勺热热的红糖。用来解腻。

还有一盘糯米鸡，叶子包着，造型感人。

一盘橘子，黄澄澄的，与白雪相得益彰，成了“金玉满堂”的好寓意。

雪月城众人围着小火锅闲坐。

“有糯米，竟然是咸的？”玥瑶不解。

“当然是咸的呀，粽子不也是吗？”赵玉真笑呵呵说道，丝毫没觉得不对。

李寒衣赞同。

大冬天的，众人七嘴八舌谈论起了甜粽子和咸粽子。

不过口之于味，有同嗜焉，大家在吃食上颇能求同存异，好吃就行，不讲究。

“嘶——”

李寒衣不大能吃辣，她长在天启城，后来常住雪月城，也走过大江南北，可骨子里像是始终淌着江南的小桥流水。所以她向来偏爱甜口。

她皮肤很白，平时看着总觉得少了些血色，又除了练剑万事不经心，一副不在红尘中的样子，遗世而独立。

什么样都有了，却总觉得少了点人样。

方才那一口辣锅里的笋尖，激得她血色上涌、面如桃花，给她添了几分烟火气。

也平添了一抹艳色。

面前的仙女皮肤白白的，嘴唇红红的。

看上去很好亲。

赵玉真夹着牛肉的手一滞，一时心猿意马起来。

“哼。”

司空长风一筷子抢过赵玉真手里最后一块牛肉。

堂堂枪仙，怎么还抢食呢。

看吧，犹豫就会败北。

李寒衣欲言又止。

百里东君朗声大笑，喝了口酒。

赵玉真给仙女夹了块红糖糍粑。

小孩子少食贪玩，司空千落没吃几口，心心念念着她的雪人，拿了根胡萝卜给雪娃娃吃。

谢宣心情大好，念起了诗，大概是“诗酒趁年华”云云。

玥瑶和洛水清笑着向李寒衣讨几枝苍山的梅花。

枪仙与道剑仙抢完牛肉，又去和酒仙抢最后一块五花肉。百里东君抢先一步，得瑟地夹着那块宝贵的五花肉，在司空长风面前显摆。

......真是宾主尽欢，其乐融融。

小火锅咕噜咕噜冒着泡，汇聚了各式菜品。这一锅人间烟火，混杂了人间五味，酸甜麻辣咸，独独没有苦。

人在江湖飘，哪能不挨刀，当然总是少不了苦的。

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，今晚这一顿小火锅，热辣滚烫，足以温暖这个寒冬。

至于其他？我们一直都在呢。

总能并肩一起走下去的罢。

［肆］

送走了来客，两人往山上走，散散步。

赵玉真有些醉意，但还能勉强走个直线。方才，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灌了他不少酒，谢宣也跟着凑了个热闹。

他握着仙女的手，看她神色如常，生出借酒装疯逗逗仙女的心思。

此人笑眼弯弯。

道剑仙......想必大抵的确是个正经道士。

走到沧浪峰山脊，有一片雪地。

赵玉真准备开始他的表演。

自家娘子嘛。他可是有名分的人了。

坏心眼的道士十分坦荡。

正想往仙女身上瘫。

仙女忽然甩开他的手。他眨眨眼。

“你，赵玉真。”仙女面色凝重。

“......小仙女，怎么了。”酒气上头，他脑子有些转不过来，但还算清醒。

仙女往后走了几步。

赵玉真心中警铃大作，酒都快醒了几分。

仙女果然是仙女，是万万不能随意逗一逗的。

“啪。”

一个雪球砸过来。

“......啊？”仙女果然生气了。

“小仙女，娘子，我......”还是赶紧认错。

“你什么你。”

“我错——”话说到一半。

“愣着干嘛，打回来。”

“？”

“啪。”

......梅开二度。仙女说着，又扔了一个雪球。

他看着仙女好似漫着雾气的眼睛，有点反应过来了。

“小仙女，这是几？”他伸出两根手指比划。

仙女方才......倒也没喝几口。不过自家仙女一向不太能喝酒。

竟比他还醉得厉害。

“几什么几。不许废话，打回来呀。”

醉酒的仙女少见的孩子气。

“要不怎么叫雪仗呢？”

幼时在天启，冬日大雪纷飞，雷梦杀便常带着她在院子里堆雪人、打雪仗。

她又扔了一个过来。赵玉真也不躲，雪化了，沾湿了他的衣袍。

看着眼前人略有些狼狈的样子，仙女突然开怀大笑，笑声清脆悦耳。仙女极少这样笑。

今夜月华如水，雪色和月色辉映。

天上有个月亮。

地上有个言笑晏晏的雪月剑仙。

雪月衬佳人。

赵玉真也跟着仙女笑。他虽喝了很多酒，却还算清醒。

可他不介意陪自家仙女醉一场，醉得物我两相忘，酣畅淋漓。

他配合地陪仙女打雪仗。

仙女很是开心。

乱山残雪，无人之地。

他拉着仙女在雪地上转圈，然后一起仰倒在雪上。

拉着手，呈现两个“大”字。

他忽然坐起来，笑着看向旁边的仙女。

“小仙女，梅花米酒如何？”百里东君带了自己酿的“不知春”，声称不把妹夫灌醉这酒仙之名不要也罢，他从头到尾倒没尝上仙女酿的梅花米酒。

“尚可。”仙女右手手背蒙着眼睛，喃喃道。

“哦，那......我也尝尝？”他开玩笑道，盯着仙女的唇凑近了一点。

“好啊。”醉酒的仙女似乎很好说话。

他凑过去，在仙女的嘴角轻轻柔柔蹭了蹭。一阵清冽淡雅的梅花香。

算了，不能趁着仙女喝醉欺负仙女。他笑了笑，直起身来，轻轻摸摸仙女的发顶，珍之重之的样子。

“咦，我剑呢。”仙女又道，“赵玉真，听说你剑术很好，我要和你比试比试。”

仙女真是醉得厉害。

“......好，明天好不好？便请小仙女赐教。”他温声答道。

“不行，你现在就出剑。”

“那可不好，小仙女，我们该回家啦，再在雪地里躺下去，你会生病的。”

好歹是剑仙，倒也没那么容易病。

他轻轻抱起仙女，一步一步向山腰走。

醉鬼仙女在喃喃自语。

“他要是不允，我便、便把你抢下山。”

“好好好，我等着。”

赵玉真笑得眼眸弯弯如月牙。

那可用不着仙女来抢。

某人会斩断天道，来自投罗网的。

他是个顶有耐心的人，静静等着桃花开，等着桃子长大，坐在墙头等着仙女来。仙女怎么还不来呢。他无数次梦见自己下山去找仙女。

浮生若梦，为欢几何。

梦与现实，就如庄周梦蝶，蝶梦庄周，谁又比谁真实呢。

但相思总不如相逢好。

那些年少绮梦，到如今竟然成了真。这一点欢愉滋味，他反复咂摸，神魂颠倒。

那些遗憾和错过如浮云散去，只余此后的万千朝暮。

不急，不急。

回家。

月色正明，天却依稀下起了小雪，在月光下像片片梨花。

岁寒，宜安睡迟起。

他欣然决定。

明天继续睡懒觉咯。

［番了个外•红衣］

万箭穿心之痛不值一提，你开心地想着早日去赴约。

只是，江湖风波恶，人间行路难。

那骑鹤的捣乱，平白坏了你的偷天之路。

你一向是个对谁都温温和和的好脾气，在那一刻却破天荒动了杀念。

真是踩到逆鳞上了。

是，偷天之术已然不成了。

但无妨。

你知道别人叫你道剑仙。

如果天道拦了你去找仙女的路，那便斩了这天道吧。

用你的剑，破你的劫。

斩了天道。

见到了仙女。

仙女一身红衣，正准备上青城山。

是来见你的。

你只知道仙女白衣胜雪，天下无双。却没见过这样的仙女。

红梅白雪。

红衣的仙女，像雪中红梅，傲雪凌霜，明媚又清冷。

你看得眼睛都直了。

这样的仙女，是来见你的。

你很欣喜。

你曾说过天上仙不如眼前月。

原来，你年少时见过最美最好的月亮，也向你奔赴而来，自己落在了你的掌心。

你捧着月亮，心说要把月亮藏起来才好。

“道士，怎么脏兮兮的，偷牛了？”

仙女嘲讽道。

偷什么牛啊。

不如偷心。

天光明媚，正像仙女。你被仙女的红衣晃花了眼，真的鬼迷心窍问出了口。

“小仙女，你是来接我下山成亲的吗？”

小仙女穿红衣这样好看，那穿上嫁衣会是何等绝色。

你想必不知道委婉为何物，神色坦坦荡荡，眸子笑得如月牙。

真是没羞没臊。

师父叹气说你被拉入了凡尘。

你告诉他，谁拉谁还不一定呢。

你的桃花是天上仙，本可以干干净净坐在明台上，张扬肆意地过这一生，不用和你一起背负这没人情味的天道。

“......是又如何？你不愿意？”仙女倒是不甘示弱，绷得神色如常，故作潇洒地扬眉一瞥。

你觉得可爱。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。

“愿意愿意愿意。”你一通点头如捣蒜，生怕仙女反悔。

“小仙女，我想过了，要是你不来，我就下山找你。盖一座小院子，把你藏起来。”

你弯起眼睛笑了。

不愧是刚斩过天道，胆子倒是大，都开始大言不惭了。

“说什么鬼话。”

不是鬼话，只是有恃无恐。

仙女的红衣，一个不动声色的暗示，你看懂了。

你那点小心思，从来都坦坦荡荡。

仙女也是。

既然藏不住，那就说给你听吧。

“雪月城很美，可不比青城山差。”仙女挥剑引落一阵桃花雨。

“自然。”

雪月城的仙女更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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ˉ 冬天快乐UUs！！

ˉ 原句“山中何事？松花酿酒，春水煎茶。”——[元]张可久《人月圆·山中书事》

ˉ 本文在便签里存了hin久hin久了哈哈。奋战在内卷第一线的只er最近卷成卷er，来收获点快乐⊙▽⊙

ˉ 背后小剧场

事情大概是这样的。

大概寒衣节前几天。

我：有个火锅局的脑洞。

墙：火锅......仙女应该不太能吃辣。

我：对。

墙：嘴唇红红的。

我：对。

墙：应该很好亲吧。

我：对，就是这个意思。知我者大墙。

（此处大墙笑死）

（......省略N多字）

墙：吃完火锅然后呢？去苍山山顶吹风散散味？

我：......草。

笑疯了，破防，破大防。散味......散味......事情变得有趣起来，老赵就算了，老沙雕喜剧人了（？不是），仙女高贵冷艳霸道城主的形象......本文差点直接胎死腹中，滑稽.jpg

沙雕......比如，假如那几把傻剑有剑灵

都说剑从主人，果不其然。

名剑有灵。

桃花树下，听雨剑剑鸣不止，竟像是恐惧。

听雨：早知他（桃花）在，我就不来了。（林妹妹：？）

三个月后，那个小仙女来时，带来了铁马冰河。

桃花：啊，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。（贾宝玉：？）

铁马冰河：滚。

ˉ 少白番外刚出后发过一篇短小碎碎念，因为有点emo然后删掉啦。得，就是说刀子要终结在《喜》。

说起来，盲猜仙女生日寒衣节，但最好不是，按动漫设定老赵要是寒衣节那个啥......我......刀已经举起来了。

但是。

啊，到现在，就是感觉圆满，非常圆满。周老板，看起来很懂很会，很好，这么会写你就多写点嘻嘻嘻。

所有遗憾都能被填平。

神仙的寿命很长吧。

小道士小仙女，还有以后的万千朝暮呀。